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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得以前曾經寫過有關電影裡的夫妻之愛的故事,如「西雅圖夜未眠」就是。劇中男主角一直無法忘懷愛妻意外死亡的事實,竟然幻想每天跟他在海邊相會談心的情愫。其實這是很正常的人類心理情感的處理模式,更藉此說明他們夫妻之間的情感,如磐石般堅固不移。今天也很想藉另一部華語電影,來詮釋男女的情感,是可以是橫跨陰陽的不朽詩篇,那般的淒美,那般的刻骨銘心。希望藉此能夠給嘗遍速食愛情的現代男女一點省思。

今天要跟大家聊的是,良久以前的一部人鬼相戀的淒美愛情故事「倩女幽魂」由王祖賢和張國榮主演,此片一炮而紅,更接連拍攝了第二、三集,不過都沒有第一集倩女幽魂,那般的吸引人和扣人心弦。

故事是發生在一個窮酸書生的身上,書生寧采臣因盤纏用盡,只能投宿在廢棄的破廟之中。女鬼聶小倩奉千年樹妖姥姥之命,色誘年輕力壯的男人,供姥姥享用。兩人在破廟中因戲謔而衍生出一段人鬼殊途的曠古情話。最後終究不敵人鬼陌路,無法有情人終成眷屬。這其中最感人的一幕是,聶小倩助道士消滅千年樹妖,脫離無情禁錮,欲投胎轉世前的那一幕難分難捨的分離場面,詮釋著兩人深邃又纏綿的情意,不忍分離的絲絲情愫,令人看了不禁動容。

分離前兩人在小倩的仕女圖上留下一首,魂引夢牽的情詩,和時下的飲食男女的速食愛情,形成強烈的反差。這首詩是這樣寫的『十里平湖霜滿天,寸寸青絲愁華年;對月形單望相護,只羨鴛鴦不羨仙』,光看字面上就足以令人感懷,這首詩女鬼小倩(王祖賢飾)題了前三句『十里平湖霜滿天,寸寸青絲愁華年;對月形單望相護......』,書生寧采臣(張國榮飾)接了第四句的『只羨鴛鴦不羨仙』。

雖然這首詩是一首拼湊的詩,靈感來自《白衣卿相詩集 別思》一詩:『十里長亭霜滿天,青絲白髮度何年?今生無悔今生錯,來世有緣來世遷,笑靨如花堪繾綣,容顏似水怎纏綿?情濃渺恰相思淡,自在蓬山舞複躚。』,卻無損它纏綿悱惻的情意表達。一直是我欣賞倩女幽魂的主要因素。

整句詩的意境是『(十里平湖霜滿天)寬廣的湖面上,飄舞著滿天的秋霜,無限蕭瑟。(寸寸青絲愁華年)我一邊梳髮,一邊想這一寸一縷的秀髮,隨著歲月增加而日漸斑白,真令我發愁呀!(對月形單望相護)此時仰望天上的明月,照著自己形單影隻的寂寞,真希望有人像月兒這樣照護著我。(只羨鴛鴦不羨仙)我寧願與心愛的人雙宿雙飛也不願修道成仙呀!』

它或許出自於一個女鬼(人),對情愛的渴望;或許是對心愛的男人表達真心的至情。但都說明男女間的情愛不一定要轟轟烈烈,細水長流一樣可以鋪陳出曠古的愛情。希望透過一部電影,電影中的一首拼湊詩。讓我們大家來想一想,戀愛中的、婚姻中的、離婚後的飲食男女,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「愛情故事」。但每每激情過後,一切的絢爛都歸於平靜,分手的分手、離婚的離婚、獨自惆悵的依然惆悵。電影中的情節只能憑添幾許的的無奈和荒涼。

難道悲劇的情愛宿命是我們想要的嗎?絕對不是,但現代男女如何經營愛情、管理愛情,讓它成為生生世世令人玩味的省思,我們是做得到的。那就是「用心愛」、「時時反思初發心」、「永永遠遠把它放在心頭上」……。最後願天下有情人,生生世世都成為神仙眷屬,永浴愛河,白頭偕老。感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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